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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當他迅速切入再後退時,眼見胡中賢的身體跟著晃了一晃,心中大喜以為成功騙過了這個大個兒,隨即依照策略在三分線上出手,但沒想到原本搖搖晃晃的胡中賢卻突然腳一蹬,活生生一個空中抓飛鳥,「啪」的一聲,硬是把球攔了下來,結結實實毫無花假的搧了曾建壯一個大火鍋。

看到這個情景,不只是場中的曾建壯目瞪口呆,在場的每一個人也都受到強烈震撼,沒想到平常只有在NBA才看得到的高級動作竟然會出現在一個十三歲的台灣少年身上,雖然這個少年的身材十分高大,條件非常之好,但還是太不可思議了!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場中的胡中賢完全沒有停頓,球一落下,馬上趕上將球抄到手上,一回身,一個閃身引誘剛回神的曾建壯跟上,然後再突然一個向左的假動作騙過他,隨即快速切入上籃,「唰」的一聲,輕鬆得分。

周圍的同學看到這高大的傢伙流暢而漂亮的動作,頓時都爆出震天價響的歡呼聲,口哨連連,甚至有人打趣道:「好欸!臭屁賢,不虧是校隊未來的隊長,打死這個矮子『賤』,不要客氣!」聽在曾建壯耳裡,刺耳非常,臉如死灰。

接下來胡中賢還是讓曾建壯進攻,雖然他非常不願意被這樣輕視,但剛才那一個火鍋打得實在太響了,震得他依舊心神不寧,鬥志喪失大半,再看到胡中賢高大的身影像是一座鐵塔般立在籃下禁區,眼光如電,全神灌注地注視著他,可以說是防守的無懈可擊,雖然場下對他輕蔑之極,但在場上卻絕對是全力以赴,完全不退讓,光是這種氣勢就把曾建壯徹底地比下去了。

看到這種情形,曾建壯不禁陣陣氣餒湧上心頭,胡中賢一眼看穿他的膽怯,手一拍,球往三分線滾去,胡中賢快如閃電地越過還楞在那的曾建壯,剛好在三分線邊拿到球,立即起身跳投,只見被陽光染成金黃色的球兒在藍天白雲映照下從天際中畫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應聲入網。

抄球、出手、入網,三者一氣呵成,全場歡聲雷動,觀眾情緒更為高漲,遠勝剛才,連遠在操場另一方的教室中的人都探頭出來查看究竟發生什麼事情,顯示聲勢驚人。

曾建壯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像是慢動作鏡頭般在自己眼前發生,從被胡中賢抄球,在三分線起跳,以單手舉球過頂,全靠手腕使力,像個彈射裝置般將球輕輕彈出,整個人停留在空中完成跳投動作的瞬間,連短而俐落的髮絲中閃耀的汗珠都清晰可見,動作輕鬆優雅,姿勢毫無窒礙,漂亮無比,這幅畫面深印心中,眼見對手像極下凡的天神威猛無比,但卻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終於了解兩人的實力相差何以十萬里計,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知道再怎麼努力苦練都是白費的,重獲孫妍芝芳心的夢想完全破碎,眼前頓成一片漆黑,徹底喪失鬥志。

到這一個階段任誰也知道勝負早分,但是胡中賢完全不放水,絲毫不給曾建壯任何一點點喘息機會,眼見曾建壯呆若木雞站在那裡,於是毫不留情搶球到手,快速上籃,口中同時吼道:「矮子賤,你這隻癩蛤蟆,今天就讓你瞧瞧真正的籃球是什麼!」

只見他右腳在禁區內離罰球線50公分左右的距離一蹬,全身像是一隻展翅大鵬般騰空而起,雙手在空中畫個大車輪,大喝一聲,「框啷!」一聲,將球用力灌進籃框,力道強勁地讓籃架搖晃不只,然後抓住籃框掉在空中老半天,像個睥睨天下的霸主掃視群小般瞪著曾建壯,同時落地後還伸出食指向曾建壯搖一搖示意其還差的遠呢,最後還極盡污衊地用台語不屑地道:「麥肖想啊!死潑猴。」

這時,所有的人已經不是鼓掌、歡呼叫好了,而時全部人都陷入瘋狂狀態地跳了起來,一股腦地跑上來將胡中賢抬了起來大喊萬歲,早將胡中賢當神一樣崇拜。

親身經歷這一幕的曾建壯已經徹徹底底的崩潰在失敗的情緒當中,整個人跪倒在地上,當胡中賢終於得意洋洋從同學中擠出來時,卻還回頭向曾建壯狠狠地說:「哼!你這個矮子賤,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向我挑戰嗎?省省吧!賴蛤蟆還想吃天鵝肉!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再看阿芝一眼或和她講一句話,你就給我小心一點!」說完就走向人群中已經衝上來的一個清秀絕倫的女孩。

「阿賢,你真是太棒了!我太崇拜你了!」女孩臉上流露出迷醉的表情抱著胡中賢右跳又叫說道,看得出來她已經完全為胡中賢著了迷,眼裡、嘴裡,甚至心理都是胡中賢。

望著孫妍芝離去的背影,建壯心中悲傷至極.......(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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